妄论春

那便祝我们彼此热忱不灭。

蚀月·1


停下笔拿过桌灯下放着的卡布奇诺,些许白沫覆盖在褐色之上,姜祺绥把凉掉的咖啡拿到厨房,深褐色的液体洒在水池,打开水,哗哗地呲着小水花把一切冲洗干净。


放下咖啡杯,有些头.疼地看着挂在客厅的电子表,乱糟糟的头发和疲.惫的面容,到处扔着垃圾,还未刷的锅碗瓢盆,拿过镜子照了照,姜祺绥面无表情地把镜子砸在地.上。


啪——


房间里有股难闻的味道,他拿着扫把把玻璃渣扫干净,倒进垃圾桶,制造出来一些小小的麻.烦然后再自己处理掉,这是在他出事后唯一能做的。


躺进沙发后姜祺绥用胳膊挡住眼睛,浅蓝色的沙发包裹着他,松松软软的,以前他最喜欢盘腿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码字,这样能带给他莫名的安全感。


阳台上的花草有数天没人浇水,当姜祺绥想起要给它们浇水时,花草已经枯死完了,他呆呆的看着枯黄的植物,枯萎的花朵,睡觉时在脸上压出的红印,深蓝色窗帘拉得紧密无缝,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,却更显憔悴,他慢慢地蹲下,胳膊环着大腿,脸磕在膝盖上,低低地发出啜.泣声。


凌晨三点五十一分。


姜祺绥扑了把凉水,红.肿的眼眶和苍.白的脸,由于这几天的不规律.饮食和睡眠.缺.失,他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,蹲在地上一会儿起来后耳鸣眼黑,颤颤巍巍走到卧室趴在床上缓了好久。


不知多少天没被人动过的手机被他扔在角落,重新开机后屏幕微弱的光有些刺.眼,姜祺绥看见一串未接电话提示鲜艳的红色。


编辑打过来的电话占大多数,剩余则是他的父母、朋友,最新一条未接电话的时间在凌晨五点二十分。


姜祺绥看了眼时间,凌晨五点四十四分。


撑了撑床起身,门铃声在下一刻响起,他甩了甩手腕,突出的腕骨上有道划伤,皮.肉.翻.卷出来泛着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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